八零九零

這是一間位於城郊的小型養老院，院牆上爬滿了藤蔓植物，小花含著露水開得正好，略顯陳舊的鐵柵欄大門旁掛著「陽光之家養老院」牌匾。 院子裡，經理吳慧正喊著口號，帶著老人們晨練。小部分老人認真，大部分老人應付，最敷衍的要數侯老了。 院長辦公室裡伏案工作了半宿的林院長迷迷糊糊醒來面容略顯憔悴。然而當她出現在院子裡時卻已疲態盡掃。目光所及之處，敷衍的老人們如臨大敵，登時認真起來。其中最認真的就是侯老。 養老院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兩個老人在下象棋，其中一方趁對手打哈欠，偷了對手一顆棋；一個老人坐在電視前面，窩在椅子裡打瞌睡；一個一臉「不高興」神情的老頭，從衣兜里摸出一小瓶二鍋頭，悄悄把酒倒進礦泉水瓶子，然後喝水般不時悶上一口；林院長戴上眼鏡，翻看「夜班巡視記錄表」，不時提筆勾畫注意事項。

過三爽很快又隨著一群學生志願者，再次混進養老院，藉著陪老人聊天、送禮物的機會，悄悄發放夾了小傳單和名片的保健試用品。 葉小妹拽住三爽，招呼老人們過來認清這人嘴臉，千萬不要上當受騙。 誰知三爽巧舌如簧，把指認現場變成了推銷大會，其中最愛養生的老人「長生」，甚至跟三爽一見如故。 眼看局勢失控，小妹又讓保安趕走三爽。保安卻有些為難，因為志願者是開了介紹信來的。於是，小妹讓侯老裝作學校領導給志願者領隊打電話，質問為什麼帶了別人進養老院。領隊一邊道歉，一邊讓過三爽離開。

桂婆婆眼見三爽跑了，情緒更加失控。葉小妹撥打三爽電話沒人接聽，就照著過爺填寫的入住信息，去找三爽過來「裝孫子」，安撫桂婆婆。 過三爽這時正關著燈躲在家裡，看到陌生來電根本不敢接聽。門外，追債的孫二娘正嗲著聲音拍門，見屋裡沒動靜，就吩咐兩個壯漢 蹲守在門外。三爽只好翻窗從二樓跳下，落地時卻扭到了腳，撿起根棍子當拐棍，在黑暗中貼牆前行。 小妹從巷子的另一頭走過來，突然看到前方有個鬼鬼祟祟、拿著棍子的黑影，慌亂中差點一酒瓶砸暈三爽。

在出租車上，桂婆婆把手腕上的玉鐲子摘下來套在小妹手上，說是送給「孫媳婦」的見面禮，極力「撮合」三爽和小妹。小妹嚇壞了，趕緊推脫，三爽則在一旁幸災樂禍。途經一個小公園，桂婆婆非要去坐一會兒。桂婆婆支開三爽去買飲料，拉著小妹的手，給她嘮叨小孫子「狗仔」的事情。小妹接到網約車師傅電話，起身去給師傅指路。 一個年輕的媽媽帶著孩子在盪鞦韆，眼前的場景勾起了桂婆婆恐懼的記憶片段。當年，她帶小孫子玩時，就是盪鞦韆出了意外。桂婆 婆一下子腦子混亂了，站起來，自言自語走開了。小妹和三爽回來時，桂婆婆不見了。

葉小妹帶著過三爽風風火火地去找孫二娘，謊稱有貸款需求，以假房產本騙取了孫二娘的信任，趁勢低價贖回了金墜子。葉小妹回到養老院，發現林院長正在大廳安撫家屬情緒，憤恨地數落奶奶不好好休息，二十年來為養老院操碎心。葉小妹險些說出奶奶患病的事，卻被奶奶及時喝止。眾人隱隱感覺發生了什麼事。 葉小妹「病急亂投醫」，智商急劇下降。偶經長生「瞎點撥」，想到了過三爽和他的保健品，主動送錢上門。三爽剛損失了五盒保健品，又背上了新債，正急需用錢。他吹噓產品的「萬能」，甚至還瞎說「有抗癌的效果」這正是小妹希望聽到的話。原本最反感保健品的葉小妹，花了上萬塊買了三爽推薦的產品。老闆大讚三爽，說他把養老院長的孫女都搞定了，前途不可限量。

林院長拿出五萬塊錢做「交換」，希望在自己去世之後，金鸝能夠給葉小妹一些親情上的關愛，因為以後她就是小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金鸝答應拿錢辦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高傲的外表和氣派背後，其實為生活瑣事與生意不順困擾著，丈夫又染上了賭癮。 晚上，林院長要葉小妹陪她去養老院走一走，想趁著還有力氣，帶著小妹巡一次夜。 她深情地向小妹介紹養老院的一磚一草，還講起了當年爺爺追求她時 爺爺邀請她跳舞的場景，悶熱的夏天故意圍了一條白圍巾，理由是想讓她忘不掉他。

整個養老院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病情，悲傷的氛圍瀰漫四周，但沒有誰討論這個話題。 過三爽終於明白了小妹為何突然發神經買保健品。強烈的負罪感令他接過老闆的業績獎金時也心不在焉。新債務的第一筆還款期限到了，他卻匆忙把老房子租出去，拿著剛到手的租金去找葉小妹，謊稱之前那批次的貨有質量問題，公司讓他來辦退貨。他以這種方式還了小妹的錢，提著保健品回離開時卻被孫二娘給攔住了，被逼著當場吃掉了一整罐保健品。

在全院的齊心協力之下，葉小妹把養老院活動大廳 佈置成了時空穿越、回到當年的舞池，成功籌辦了一場讓林院長，「舊夢重溫」的舞會。 在侯老領唱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合唱歌聲裡，小妹邀請奶奶跳了最後一支舞，舞步生澀而不失優雅。 林院長想起了當年那個年輕的大姑娘，那個繫著白圍巾的小伙子。

一下子少了兩個員工，葉小妹被迫暫時頂上去，但護工的工作量和工作難度超乎她的想像，她根本應付不來。 她趕緊在網上發招聘護工的信息，為了能盡快招到人，還調高了招聘待遇，卻引來老員工的不滿。 這時，財務拿來一份明細賬目讓小妹簽字，提醒說長生的入住費用已經拖欠一個月了。 過三爽好不容易培養的「客源」，被店裡的同事花襯衫截了胡，心裡也很不高興。桂婆婆打來電話，三爽本想敷衍，卻聽見桂婆婆說林院長「去旅行」了，最近沒人說話了，而動了惻隱之心。

長生回到房間，吞服安眠藥鬧自殺，被送去醫院洗胃。他一覺醒來身體並無大礙，小妹拆穿了他「假自殺」的小心思，數落他把全員 上下折騰了大半夜。 葉小妹去找長生的女兒女婿，他們卻堅持不來醫院探望，決心「心狠一次」好讓長生徹底反省。 小妹回到醫院，帶著長生悄悄去看在做滴滴司機的女婿，碰到醉醺醺的客人吐了女婿一身。長生這才知道女婿堂堂一個軟件工程師居然失業了，居然找不到工作。長生告訴小妹，他之所以熱愛養生，是因為老伴去世的時候要他好好活著，代她看著外孫長大成人，成家立業。想到自己拿著女婿起早貪黑開滴滴的錢去買保健品，長生悔恨地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長生繼續很彆扭地跟自己的各種壞習慣做鬥爭，小妹把長生的「改造」過程偷偷拍了下來。告訴長生外孫，他姥爺確實在改了。外孫有所觸動，把視頻分享給了媽媽。 女婿擔心長生沒錢日常花銷，把存摺送了回來。長生沒有收，鼓勵女婿踏實幹，天塌下來也陪他扛著。 長生找過三爽退貨，說家裡缺錢。過三爽婉拒了，轉而請長生做「托」 一起掙錢。長生正想掙錢幫襯女兒一家，兩人一拍即合。

金鸝來約葉小妹喝咖啡，希望她甩掉養老院這個包袱，一身輕鬆地去追尋漫畫家夢想。 葉小妹討厭她「假惺惺」的關心，數落她扔下孩子去改嫁，憤然離開。保安給小妹打來電話，趕緊回養老院看看，過三爽又在賣東西了。 三爽的房間裡堆滿了助聽器，助步器、電動、輪椅、成人紙尿布……原來他不賣保健品，改賣老人用品了：推銷這個行當始終是最適合他的。

葉小妹去見一個動漫總編，卻被對方批評得一無是處，還說她的作品登上首頁，都是因為買了水軍刷的好評。 葉小妹嘴上雖然硬氣，怒懟對方休想PUA自己，離開後卻獨自在公園哭得眼紅。 過三爽接到葉小妹電話匆匆趕來安慰，話趕話地開始以男朋友自居，葉小妹一下子臉就紅了。

過三爽蹬著三輪車採購，途中淋了雨有些感冒。小妹到三爽房間來探望，過爺知趣地支走了老人們，留下兩人獨處。 三爽有意撮合小妹和金鸝，旁敲側擊地說著金鸝好話。小妹也一改往日強硬態度，直言現在維繫兩人的不是親情，是缺憾。

過三爽新找了一份靠譜的銷售工作，需要派駐到外地。 葉小妹不忍當面告別，只能悄悄躲在機場一角目他離開。登機前三爽收到小妹的微信，是一張三爽西裝革履走進安檢的背影。 三爽回覆「等我回來」，小妹眼圈紅了。

過鐵林在酒局上被眾星捧月，一杯復一杯，喝得胃出血，昏倒了被送去醫院。 葉小妹匆匆趕去醫院照料，排隊繳費讓過鐵林做了CT，所幸只是胃潰瘍造成的出血。醫生把過鐵林轉入急診病房，囑咐最好還是聯繫家人過來。小妹擦掉過鐵林嘴邊的血跡，瞥見了散在枕頭邊的車鑰匙。她打開過鐵林的大奔，翻看行駛證，確認車主確實是過鐵林。過鐵林這次是真的有錢了，沒有騙人。

晚上，小妹和三爽視頻，告訴三爽這次他爸是真有錢了，正在給過爺買別墅。三爽戲謔地表示，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富二代了，可以跟小妹求婚了。小妹嬌嗔著讓三爽「滾」。 事實上，三爽對於過鐵林仍然持有戒心，囑咐小妹問問過鐵林現在的職業。 過爺搬離了養老院，跟老人們依依惜別。他給三爽打去電話，本想提提過鐵林，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收住了。三爽有所意會，也不點破，只說自己外派一切順利。

過爺以自己的棺材本、老房子和別墅來抵償過鐵林的債。錢數雖然不夠，但有且只有這麼多了。幾個老板有些意外，還有些敬佩這賬說到底他們也不完全佔理，既然能彌補一些損失，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過爺和三爽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到旅館。三爽每天做推銷，不亦樂乎，盯准了接小孩的爺爺奶奶們，每天去幼兒園推銷老年用品。 過爺重啟職業生涯，找回了久違的成就感，回到旅館仍然精神抖擻。 三爽卻捨不得過爺操勞，過爺約好，自己找到新工作過爺就辭職。

孫二娘告訴過三爽，從下一期還款開始，每期他只用還一半了。 原來喬伊主動頂了另一半的賬款（其實這賬本來就是她的）。三爽撥打喬伊電話，竟然接通了。喬伊說她頂一半賬，但有一個條件她現在暫時回不來，希望三爽幫她照顧一下寄養在表姐家的女兒喬小寶。 這個喬小寶，正是之前劫道長生外孫的「不良小學生」。

胡夢迴到家就開始打包行李，準備入住「陽光之家」。 她的兒子長青慌忙攔住，質問胡夢是因為自己沒伺候她嗎？胡夢的兒子長青在國企工作，不求上進，成天伸手向她要錢。長青當年交了一個女朋友，她不甚滿意，棒打鴛鴦，導致兒子一直單身成了大齡剩男。胡夢聲稱住養老院，正是為了騰出房子方便長青找女朋友。 小妹為胡夢填寫入住登記表，得知胡夢已經75了，吃了一驚伸手去幫胡夢拉箱子送去房間，卻被胡夢一把擋開，裡面是她無比珍視的獎杯。

過三爽帶著橘子去探望胡夢，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入情入理地讓胡夢接受了養老院不能養寵的規定，又帶著胡夢去寵物店看了兒子。胡夢重新煥發了精神。

桂婆婆四處尋找「狗仔」，無意間擰開了胡夢的房間門鎖，走了進去。 胡夢的電話突然響起，是她前同事撥來的視頻電話。桂婆婆接起視頻電話，在對方的教唆下拍攝了養老院周圍環境，無意間道出了胡夢正住在養老院而非是在海外旅行的內情，戳破了她之前吹噓的種種優越感十足的謊言。 胡夢發現後羞憤難當，憤怒地掛斷電話，厲聲讓桂婆婆滾開。桂婆婆上前道歉，眾人聽到紛紛上前幫腔，胡夢說不過，躲進房間摔東西宣洩憤怒。

胡夢回到家冷靜下來，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很罕見地為兒子下廚做了一桌菜，試著跟兒子商量賣房賠償桂婆婆。長青一聽就炸了，堅決反對她賣房，成天守著她纏著她，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甚至連胡夢睡覺、上廁所他都蹲守在了門外，讓母親就算手握房產證也沒法賣房。

胡夢帶著昂貴水果來養老院感謝眾人的幫扶，還分發了理療店的體驗券。眾人一動不動，場面一度尷尬，直到「不高興」帶頭抄走幾張體驗券，東西才順利散發出去。 胡夢賠付了相應的款項，和桂婆婆兒子達成了和解。胡夢表示桂婆婆今後的醫療費她會繼續出，儘管律師告知說從法律角度來說她沒有義務這樣做了。葉小妹希望桂婆婆兒子來醫院看望，律師沒有接話，只是表示法律不管道德的事。

喬伊在過三爽的推薦下，買下了胡夢的老房子。搬完家，她以「新居入夥」為由邀請三爽。三爽推託不掉，給葉小妹做了報備，前去赴宴。然而，去了卻發現喬伊只請了他一個人，甚至連喬小寶都不在家。 喬伊藉著酒勁想用最後的努力（色相）去爭取三爽，卻只是證明了她在感情上徹底的失敗。

葉小妹請來大學生志願者李昊天幫忙，教老人們使用智能手機。過三爽望見兩人舉止親密，談笑無間，醋意暗生，頻頻上前橫插一槓卻都被葉小妹拎著耳朵攆走。李昊天對於通訊領域的知識和技術非常專精，但卻總是教不好老人。葉小妹提醒他要注意跟老人的交流技巧，要真誠，要關注老人內心的想法。

侯老抱著李昊天嚎啕大哭，他又失戀了。過三爽告訴侯老，蘇老太是婚托，他上當了。 侯老怒氣沖沖地衝進婚介所討說法，按照過三爽的指導賴在店裡攆客。經理有意跟侯老硬耗，讓業務員把空調和風扇都關了，辦公室一下子熱得像蒸籠，三個人就那樣汗流浹背地靜坐著。 這時，「不高興」和貝多芬、愛迪生等老人前後腳趕來店裡，裝作找老伴的顧客；侯老截在經理前面，說這是一家黑店，介紹的全是婚托。幾個老人都配合著搖搖頭，轉身離開店鋪。

侯老的相親資料在相親角和年輕人的資料掛在一起，成了不少大媽揶揄的對象。不過有一位王阿姨50歲不到，保養得很好，生活條件優渥，卻很欣賞侯老不服老找幸福的勁頭，發消息約侯老見面。 侯老拿著罐頭去找保安張叔，希望他能網開一面，放他出院。張叔不吃糖衣砲彈，要見了院長的批條才肯放人。原來，侯老的女兒給葉小妹打了招呼，禁止他出去瞎溜達。侯老找葉小妹聲辯，他腿腳正常，神智清楚，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葉小妹經不起侯老的軟磨硬泡，只得批了條子讓他出去「相最後一次親」。

蔣六毛做了大半輩子的農民工，沒有子女。有一年商業地產開發，規劃區域經過他的老宅。房開商當時給了兩個方案，一是出錢在附近替他重修住房，二是直接發一筆錢讓他自己想辦法。他選了拿錢，一直住在城裡的大外甥家。去年村里拆遷，每家分了一套二百坪的房子，蔣六毛的房子燒了，所以沒分到房。他跑回村里鬧，市裡鬧，開發商只好鬆口給他一套七十坪的房子。但是他還是不滿意，繼續去省裡鬧，還要去北京上訪，整天覺得有人要害他，脾氣越來越差。

過三爽拿出當年推銷保健品的勁頭，摧剛為柔，硬是把蔣六毛哄得一肚子壞脾氣爆不出來，還貼心地替蔣六毛開闢了一個小菜園。 蔣六毛成天沉迷於打理小菜園，倒是讓養老院短暫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二外甥帶著媳婦兒來養老院看望蔣六毛，說要把他接回家去好好伺候盡孝。 蔣六毛心裡明白他們是為拆遷款而來，冷淡地說想盡孝常來養老院探望就好。 大外甥隔天也來到了養老院看望蔣六毛，兩人話不投機，大外甥直接翻箱倒櫃搜找房款、存摺，弄得屋裡一片狼藉。 過三爽聽到響動趕來製止，卻被大外甥二話不說卡著脖子。兩人扭打起來，場面一發不可控制，直到警察帶走兩人。

張碧華被解雇了，連夜拖著行李箱流落街頭，老淚縱橫。 蔣六毛的手機響了一聲就斷了，他見到是張碧華的號碼，立馬就撥了回去，對方卻掛斷電話不接。蔣六毛不屈不撓地撥打，終於接通了電話，連夜讓過三爽去把張碧華接到了養老院裡。 蔣六毛忙前忙後地安頓眼前這個無措的女人，小妹也不計前嫌地讓張碧華住進了養老院。患難見真情，張碧華終於確認蔣六毛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金鸝諮詢小妹是否有合適照看倔脾氣老人的護工，葉小妹說有是有但是抽不出人手來上門服務，讓金鸝把紋姐直接送養老院來照看。 過三爽為了討未來丈母娘的歡心，主動做起了紋姐的專職看護，拍著胸脯表示：保證能讓咱姥姥喜歡上這兒。

紋姐忽然發現，她在養老院裡擁有了「決策權」，帶著大家吃麥當勞、自嗨鍋，也不在意是否健康。 葉小妹挺高興的，得意自已的安排讓紋姐煥發生機。

三爽和紋姐酒過三巡，喝出了交情，過三爽接連上廁所，關切地問紋姐是否也需要。 紋姐拿自已的成人紙尿褲來調侃說笑，笑出了真眼淚。兩人來到湖邊醒酒，仰望夜空，難得地傾訴苦悶。 話題扯到彼此過去有過的人生願望，過三爽說了關於媽媽、爸爸、爺爺的糾葛。 紋姐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經歷的磨難，遠比她以為的多。

葉小妹萌生了一個念頭：陽光之家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但對於養老事業和需求來說，這個家庭作用太有限了，它更應該像個種子，向外擴散、枝繁葉茂。 葉小妹走訪周邊小區，跟吳慧商量下一步該如何發展新型的社區養老模式。

過三爽調查走訪有了結果：社區有相當數量的老人既需要養老看護，又不願意住進養老院；志願者隊伍倒是龐大，但還是局限在針對養老院的活動之中…… 葉小妹的思路越來越明晰以陽光之家為依托，在周邊社區開展居家養老服務成立陽光守望志願者團隊，在社區開展陪聊、助潔、健康講座、失能失智入戶評估指導等等服務。

老頭們知道小妹要開展新的社區養老模式，一個個熱血沸騰，巴不得穿上馬甲變身義工。 他們還說硬話：「我們是70多了，但可以照顧90多的呀！ 」 「不高興」跟著葉小妹去走訪，看到了觸痛他心窩的一幕，真的有一個70歲的兒子，在家裡照顧著90多歲的媽媽。「不高興」也想 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