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芳華 全集

劉家是個簪纓世家，這日正迎娶商賈之女何牡丹。只是這場婚事來得蹊蹺，新郎劉暢不僅不來迎親，宅中更是冷冷清清，連個賓客都沒有。原來這門親事背後另有隱情：何家為救重病的何夫人，需要劉家的御賜紫犀丸，這才不得不應下這樁婚事。 劉暢雖是讀書人，卻目中無人，看不起商賈之女。洞房花燭夜，他當面羞辱何牡丹，揚言此生絕不踏入她的院落。何牡丹倒也灑脫，既來之則安之，在偏院與丫鬟玉露相依為命，倒也逍遙自在。誰知劉家視何牡丹為搖錢樹，不僅要分何家鋪子五成利潤，還讓她為劉暢的科考籌錢打點。劉夫人更是苛刻，要何牡丹在福雲觀跪足五個時辰祈福。這日，何牡丹在觀中巧遇父親故交林叔，得知父親生意每況愈下，心中不忍。後又遇上裝神弄鬼的「騙子」，反被她機智識破。

劉家為迎接吉安縣主與花鳥使蔣長揚的到訪，連夜將牡丹院中的牡丹花全數挖走。縣主見了這滿園牡丹，便想摘取一朵簪戴，牡丹以這是母親遺物為由婉拒。縣主不悅，牡丹只得巧妙地以商人市儈的形象自嘲，說這些花兒都是金疙瘩，才免於心愛之物遭破壞。 正當眾人觥籌交錯之際，原先在宴會的舞者卻成了突有刺客闖入，自稱「清正社」，要替天行道誅殺佞臣。不料花鳥使蔣長揚也是有備而來，一眾刺客反被他的手下擒獲。蔣長揚不以此事為意，仗著是聖上身邊紅人的身分，暗示劉家主事者，只要送上厚禮，便可將此事揭過不提。騷亂過後，眾人提議射箭活動筋骨，劉暢每箭一出必定命中靶心，而蔣長揚卻射了個寂寞。 但在場只有牡丹發覺，這看起來氣焰囂張、嗜財如命卻彈彈虛發的花鳥使，實際上是每把都命中更遠處難以命中的招財銅錢。兩人四目交接，蔣長揚傭然將食指輕輕底在唇畔，牡丹自然心領神會不說破，更想著這人刻意收斂鋒芒，又專射這招財銅錢，似乎並非表面想的這麼簡單。

吉安縣主來到劉府暫住，劉家上下忙著張羅接待。但縣主對房內陳設諸多不滿，連帶使得劉夫人想要重責下人。劉暢見狀出面求情，這才免去眾人責罰。原來，劉暢與縣主早有婚約之情，但因身分懸殊未能成就姻緣。縣主對劉暢一往情深，處處為他著想，甚至想為他求取功名。然而劉暢卻堅持要靠自己的實力光耀門楣。 牡丹得知夫家擅自變賣她的嫁妝鋪子，欲親自前往查看。不料遭到阻攔，貼身丫鬟玉露在混亂中意外落水身亡。玉露之死讓何牡丹悲痛不已，她視玉露如親姊妹，從此性情大變，不再隱忍退讓，要做回自己的「何惟芳」。她當眾要求歸還被佔用的嫁妝，更得知一件贈予玉露的玉飾已被轉手蔣長揚手下。蔣長揚雖看似嗜財如命，卻也懂人情世故，讓何惟芳節哀並無條件歸還此玉露遺物。

劉府的宴席上，眾人把酒言歡之際，一場風波正悄然醞釀。劉暢與吉安縣主在水玉亭中幽會，不想卻被設計揭穿。這二人本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只因身份懸殊，縣主被父王逼嫁他人。如今再度重逢，舊情復燃，卻當著眾賓客的面曝光，讓劉暢的結髮妻子何惟芳顏面盡失。 何惟芳雖是商賈之女，卻非寒門庸脂俗粉。她看透了劉府上下的算計，更是洞悉縣主心中想。兩人幽會，雙唇纏綿不捨，又衣不蔽體，顯然是讓惟芳難堪萬分。只見她在眾人面前以死相逼，要求和離，實則暗藏玄機。她早已對這無情無義的婚姻心灰意，更知曉劉府娶她不過是因術士所言她能旺劉家的風水，因此惟芳主動找上縣主，提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讓術士改口說縣主才是真正能旺劉家的貴人，如此一來，劉府便會迫不及待休了她這個商家女，改迎娶縣主。這番算計可謂高明，既成全了縣主與劉暢的姻緣，又給了自己一個體面離開的機會。

劉暢酒後闖入何惟芳房中，企圖強佔她，何惟芳奮力反抗，最終受傷。劉暢憤怒離去，何惟芳悲傷不已，為了讓戲演得真實，她用剪刀刺傷自己，前去找蔣長揚求助。蔣長揚識破她的計謀，答應幫助她脫離劉家。 與此同時，穿魚查明清正社的老巢在長安，向蔣長揚報告。何惟芳出現在蔣長揚面前，蔣長揚見她受傷，讚賞她的勇氣，決定幫助她。官堂上，儘管百姓聲勢浩大，縣令與劉申卻試圖隱瞞真相，倒打一耙，稱何惟芳無子嗣為失德。關鍵時刻，蔣長揚發聲，迫使縣令按律法處理此事。 何惟芳堅持與劉暢和離，並要求清點嫁妝，歸還未經過她同意變賣的財產。蔣長揚助何惟芳三日後在官府簽字畫押，徹底了結和離之事。次日，何惟芳為蔣長揚送熱餅，因劉家尚未歸還嫁妝，承諾的金帛只能先欠著。

何惟芳急急趕回家中，心中充滿希望。然而，劉申的人已先她一步到達何家，指責她頂撞婆母、逃家不侍夫君，卻未提及劉家對她的苛待與挪用嫁妝。何父誤以為是何惟芳逃家，答應與劉家一起尋人。何惟芳意識到自己已無家可歸，便騎馬來到懸崖邊，故意留下錢帛和一支步搖以擾亂追查。劉申的人看到步搖，認為何惟芳已墜崖身亡。 劉暢從未反抗父親，但這次決定不再順從，揚言絕不娶縣主。劉申憤怒責打劉暢，劉夫人則好言勸說他迎娶縣主。劉申提及劉暢的任性導致家族貶謫，強調與縣主的婚事是家族復興的機會，劉暢最終未再強烈拒絕。

在得知王擎打算強行娶她後，何惟芳決心逃離，並勸說同樣受苦的五娘一起離開。然而五娘因為是王擎明媒正娶的妻子，害怕逃不掉而選擇認命，但仍協助何惟芳逃脫。在逃跑過程中，王擎窮追不捨，幸好遇到身為國子監主簿的表兄李荇，替她主持公道。 然而何惟芳因擔心會連累表兄，加上自身戶籍問題無法解決，便趁李荇去準備食物時偷偷離開。之後她來到長安城的萬貫堂當鋪，想用珍貴的瓊台玉露換取良籍文書。 在與萬貫堂神秘的當家交涉時，才發現對方就是朝廷的花鳥使蔣長揚。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蔣長揚同意用二十盆瓊台玉露換取良籍文書。

牡丹挺身而出，用母親贈與的玉塊遺物，向歡雲樓的芸店主換取十貫錢，助五娘擺脫惡夫王擎的控制。芸店主倒也是性情中人，秉持女子互助的精神，爽快無息借款，同時與蔣長揚一搭一唱，逼迫王擎賠償歡雲樓的損失，最終成功幫助五娘擺脫了婚姻的桎梏。 在獲得自由後，牡丹為五娘取了個新名字「秦勝意」，寓意著期望她往後能萬事勝意、一生無憂。兩人在共同生活中，開始規劃未來的謀生之道。牡丹憑藉其養花的專業，發現了一個商機：將清涼山上的野生矮牡丹做成盆栽，以較低的價格銷售給一般百姓。為了籌措資金，她找上了「財神爺」蔣長揚，雖然一開始遭到拒絕，但她堅持不懈地說服蔣長揚，強調這是一個「一本萬利」的生意，更承諾要親自上清涼山採花，證明這生意的可行性。

牡丹和勝意成功研發出名為「懷袖香」的矮牡丹，並開始在街上販售。這種牡丹不僅香氣宜人，還因體積小巧便於攜帶，加上價格親民，很快就受到市場歡迎，訂單不斷。 同時，劉子舒應縣主之邀回到長安。縣主不僅為他安排了戶部員外郎的職位，還讓他住進舊居，並給他進出寧王府的許可。然而，劉子舒對於這種靠關係獲得的官職感到不安，他更希望能通過科舉考試，憑真才實學取得官位。在戶部任職時，其他官員對他明顯心存芥蒂，不願與他來往。 牡丹和勝意為了能夠更妥善培育牡丹花，決定另找住所，好擴大他們的事業版圖，但卻在找房子時意外租到了蔣長揚府邸的後院。當蔣長揚發現此事後，原本要趕她們離開，但牡丹巧妙地以照顧花卉和按時繳納房租為條件，說服了蔣長揚讓她們留下。蔣長揚同意了，但要求她們必須按時支付九成的利潤分成。

蔣府設立了特殊的“開倉日”，官員們帶著珍貴禮物前來巴結，要將整個倉都填滿才可罷休，此番盛景著實驚豔了牡丹，她不禁讚嘆蔣君這名正言順斂財的好功夫。其中一位官員以夢境中遇見蔣君除妖的故事，獻上一幅繡娘細緻製作的《蔣俠辟邪圖》。蔣君則回贈了一隻聖上賜予的鬥蟈蟈，暗示這是為了投聖人所好。 另一方面，劉暢原先與縣主一同參與達官貴人的宴會，卻發現自己格格不入，即使想要認真求問職務內容，卻也被隨意打發，壯志難以伸展讓他不是滋味。偶然間，他在華貴的宅府聽聞兩名婢女說有名「奇女子」販賣低價牡丹，讓平民也得以欣賞這花中之王的魅力，他心想那人或許就是「死去」的何惟芳，便驅使馬車前往街頭一探究竟。 劉暢還真發現了被認為已死的前妻何惟芳還活著，他試圖挽回關係，解釋自己並非有意傷害她，但何惟芳直接揭露劉家的真面目，指出劉家不僅貪圖她的嫁妝，還派人要殺她滅口，更用假藥騙她，導致她母親無法及時得到救治而去世。何惟芳明確表示，她與劉暢之間只剩下仇恨，請求劉暢放過她。

秦勝意前夫王擎大庭廣眾之下與秦勝意拉扯，哭求要她回到自己身邊，牡丹見狀立刻將他轟走，但王擎並沒有就此罷休。由於之前售出的懷袖香牡丹花陸續枯萎，憤怒的顧客們在秦勝意前夫王擎的煽動下，聚集到店鋪前要求退錢並砸毀花攤。王擎企圖破壞牡丹的名譽，派人散佈她們做不正當生意的謠言。面對危機，牡丹冷靜應對，承諾會退還所有顧客的花錢。 即使見過大風大浪的牡丹，面對此難還是無法忍住淚水，而這脆弱一面也被蔣長揚見到，讓他似乎動了惻隱之情。不過牡丹也不是那麼輕易會被擊潰的，即使難逃此劫，她仍然沉著說服身為投資人的蔣長揚，展示了新培育的“春意晚”品種，承諾會改良其開花期，讓生意重新步入正軌。雖為奸臣嗜財如命，蔣長揚仍然選擇相信牡丹，繼續與她結盟。 再被煽動的群眾中，只有一位善良的孫大娘挺身而出，幫助平息眾怒。孫大娘以香粉維生，牡丹發現可以把剩餘的敗花製成香粉，於是去向孫大娘請教製香之法。孫大娘因生意不濟正準備關攤，牡丹提議合作製作牡丹香粉，並願意提供攤位。作為交換條件，孫大娘請求牡丹收留她的女兒大福一起做生意。

牡丹、勝意、大福三人決定結拜成為拜把好姊妹，一起掙錢享富貴、一起患難度難關。三人的香粉生意蒸蒸日上，她們創新地讓顧客自選調配香粉的經營方式大受歡迎，不僅收回了春意晚的本錢，還有了盈餘。牡丹更貼心地幫勝意在櫃坊開戶存錢，讓她將來能夠接弟弟團聚。 蔣長揚雖還是牡丹的投資人兼債主，但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善心。他在城中經營一所恤孤之所，收養無家可歸的孩童，並請來老管事吳伯照顧這些孩子。當牡丹發現這一面的蔣長揚時，開始對他的為人產生新的認識，發現他並非表面上那般冷酷無情的形象。 在朝堂上，徐祖平提出科舉改革方案，建議降低科舉門檻，調整官學和私學的錄取比例，引發朝臣激烈討論。寧王雖表面支持改革，私下卻對徐祖平的影響力感到不滿，暗示要除掉這位兩朝元老。 牡丹與勝意的事業更上一層樓，決定要在西市盤下一間帶花圃的鋪子，計劃將來可以在外間賣貨，內院培育花卉。她們打算開發新的香粉品種，不再局限於牡丹香粉，而是要隨著四季更替推出不同的香氣，以保持生意的持久性。

國子監的徐祭酒據傳他在三日前被一夥流寇襲擊身亡，屍首被河水沖走，面目全非。這一天正是他的下葬之期，全城百姓關門閉店前往相送，可見其德高望重。牡丹得知此事後十分震驚，正巧她正是目擊徐祭酒遇害的人證，當時夜間下著大雨，一群黑衣人圍繞著徐祭酒大開殺戒，而擁簇這場謀殺的主謀竟是蔣長揚！為了生存，牡丹只能藏匿身影，將這段秘密埋沒。曾與徐祭酒有過一面之緣的牡丹，通過表兄李荇進入靈堂祭拜。在靈堂上，眾多官員前來弔唁，包括花鳥使蔣長揚。蔣長揚表現出極度悲痛的樣子，李荇憤恨不平，認為蔣長揚平日在朝堂上處處與徐祭酒作對，如今的哭泣不過是做戲。 蔣長揚對於牡丹出現在靈堂感到懷疑，加上他曾在案發現場拾獲一段女子用的布料，讓他對牡丹的行為更加猜忌。夜裡，蔣長揚坐在牆頭上等待牡丹，並開始盤問她關於徐祭酒死亡當晚的事。牡丹恰巧那天買了芍藥，而這時間正好與徐祭酒遇害的時間吻合。蔣長揚還發現牡丹與李荇的表兄妹關係，質疑她的身份。雖然牡丹極力解釋自己與徐祭酒之死無關，並表明對蔣長揚的忠誠，但蔣長揚仍警告她要謹言慎行。

牡丹、勝意與大福想以花滿築店主的身分去拜訪花行，希望加入行會。然而，行頭和副行頭因為她們是女子經商，提出了苛刻的條件，要求四六分成，遠高於對男性商家的要求。大福對這種性別歧視極為不滿，忍不住與行頭發生爭執。最終，花滿築拒絕了這個不平等的條件。 作為報復，花行禁止所有商戶向花滿築供應花肥。面對這個困境，牡丹提議低頭服軟，但大福堅持不願屈服於這種歧視。她們決定自己動手，收集各種廢料如藥渣、羽毛糞便等製作花肥，雖然過程辛苦但總算解決了燃眉之急。 呂行頭的女兒呂耕春被發現購買花滿築的花後將其折斷。起初牡丹以為這是行會的報復手段，但經過調查發現呂耕春這麼做似乎另有隱情，且與其父親無關。基於對方是花了錢的顧客，加上考慮到此事若鬧大可能會損害一個年輕女子的名聲，牡丹最終選擇放過此事。 徐祭酒去世後，國子監諸生請求重審銓選制度，要求將官學私學錄取比例改為六比四。然而，權貴們認為這會影響士族階層的利益，打算將比例改為七三。寧王與劉暢正準備到蔣府與蔣長君商意此事，恰巧此時牡丹正要繳回本金，不想與故人相逢，牡丹便躲進旁邊的櫃子裡，卻驚見有人也躲藏在此處。

蔣長揚想將牡丹滅口只是故弄玄虛，原來徐老並未死亡，而是被蔣長揚巧妙「偷梁換柱」。徐老身為國子監祭酒，因為「一心為公」觸怒了寧王，寧王欲除之而後快。蔣長揚趕在寧王的刺客動手前找到了一個與徐老「身形年歲相仿的死囚」來替代。那夜天降大雨，河水暴漲，這個天時讓計謀更加順利。徐老「深得民心，又備受清流學子們的擁戴」，是抗衡寧王的重要力量。蔣長揚明白即便這次救了徐老，但「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所以必須讓徐老「死」在眾人眼前，才能真正保全他的性命，隨後將他安置在牡丹的店中當帳房先生，既能保護他的安全，又可借助他的才能協助店務。 有官員為討好蔣長揚，特意編寫了一齣描述其父母蔣源堂與馮若歆愛情故事的傀儡戲。然而，這齣戲卻揭露了蔣長揚心中的傷痛。原來世人皆知的蔣府恩愛佳話，實則暗藏隱情。蔣長揚向牡丹透露，他父親蔣源堂早年確實深愛母親馮若歆，兩人琴簫和鳴，恩愛有加。但搬到長安後，父親愛上別人，雖礙於名聲沒有納妾，卻暗中將那女子安置在別處。馮若歆鬱鬱寡歡，最終抑鬱而終。馮若歆去世後，蔣源堂欲迎娶那名女子，蔣長揚以死相逼才阻止了這樁婚事，保住了父親癡情專一的美名。

一名婦人突然到花滿築鬧事，聲稱自己的丈夫用了花滿築的香粉後一病不起，並找來方士指控何惟芳命帶煞氣、被妖邪附身。在方士表演法術時，花滿築的夥計小任突然吐血暈倒，引起街坊議論。流言開始在城中蔓延，導致花滿築的生意受到嚴重影響。 馮夫人得知此事後，建議蔣長揚出手相助。蔣長揚與何惟芳商議後，設計了一場反擊戲碼：蔣長揚假裝在花滿築購物後突然吐血暈倒，引來圍觀。這時另一位方士出場，卻指出蔣長揚身上的煞氣其實來自他腰間的香囊，而這香囊是從城東最大的花鋪曹副行購買的。何惟芳隨即拿出新製作的“福祿香囊”，稱已請開元寺大師開光，並免費贈送給附近街坊。方士也配合證實花滿築如今“藏福聚祿”。蔣長揚戴上新香囊後立即“好轉”，並當眾表示日後蔣府的花都要在花滿築購買。 這場危機不僅被成功化解，反而讓花滿築聲名大噪。香囊成為新的熱銷商品，連國子監考試的學子都爭相購買。花滿築不僅客源擴大到男性顧客，還開拓了香料、香囊等新的經營品類，為將來開設分店奠定基礎。

牡丹險些遇害，正當刀鋒即將刺入她的頸脈之時，一隻箭百步穿楊，射中行刺之人胸膛，逼迫他逃離現場。伸出援手的一名達官貴人家女子，並未向牡丹索取任何回報，僅是同為女子相互幫助而已，讓牡丹感激不盡。 蔣長揚派人調查發現，行刺者與劉家有關。原來劉家夫婦得知牡丹還活著後，擔心她會影響兒子劉暢與吉安縣主的婚事，因此暗中派人除掉她。牡丹主動找上劉暢想要攤牌，劉暢欣喜若狂並並表示願意保護她，但牡丹拒絕了他的好意，認為只要與劉暢有瓜葛，劉家就不會放過她。她請求劉暢轉告其父母，自己不會干擾他與縣主的婚事，希望他們能放過自己。 牡丹與大福在街上送貨時，遇到一位行為古怪的醫師呂耕春。原來小春是女扮男裝行醫，因為當時社會對女醫的偏見，她不得不隱藏身份。小春發現何惟芳手上的傷勢其實已傷及筋脈，若不及時治療可能會廢掉。儘管何惟芳起初對小春有所懷疑，因為她是呂萬榮的女兒，但最終被小春的醫者仁心打動，願意接受她的治療。蔣長揚也關心起牡丹的傷勢，雖然嘴上要回報牡丹為他烤製胡餅的辛勞，但他深夜特意帶著太醫署傅醫師配製的藥膏，親手為牡丹上藥。兩人之間隱隱約約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愫正在萌生，而彼此似乎尚未察覺。

蔣長揚母親性命垂危之時，外室白氏正在生產，情況危急且有血崩之勢。同一時間，兩方皆急需父親蔣源堂趕回去見最後一面。當蔣長揚去尋父親時，蔣源堂選擇留在白氏身邊而未回去見垂死的妻子，讓年幼的他備感痛心，認為父親背棄了對母親「此生不負」的諾言。 母親最終在未見到丈夫最後一面的情況下離世，在母親咽氣後，蔣長揚整整跪了一夜才昏倒。醒來後，他變得不言不語，也不肯進食。這段經歷讓他深受打擊，從此發誓終身不娶，不再相信人間情愛，將自己活成了一個表面無情的人。身為雖然花鳥使看似嬉皮笑臉，實則內心承受著深重的痛苦。他雖恨那對母子卻也無法見死不救，還是以自己感染風寒為由，請到太醫署的傅聖手前來救治帆兒。 另一方面，花滿築發現院中花卉突然遭受蟲害，眾人起初懷疑是經常來訪的小春所為，認為她可能是受其父親呂萬榮指使。然而牡丹卻選擇相信小春的清白，並讓她留下來一起救治受害的花卉。小春向牡丹解釋她父親的為人，提到過去長安城遭遇蟲災時，她父親不計利益地分享救治方法，拯救了全城的牡丹。這也讓牡丹更加確信，即便呂萬榮反對女子經商，也不會做出投放蟲卵這種惡劣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