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影片因授權因素
暫時無法提供觀看
老酒館
- 2019
- 共42集
- 普遍級
8.6
1928年到1946年的東北,“闖關東”來東北的小人物陳懷海,在東北深山老林裡挖人參討生活,卻意外地遭受一雙兒女失散、媳婦被騙走的磨難,只好來到日本殖民統治下的大連開酒館謀生計。老酒館由此成了八方資訊、各色人等匯聚的舞臺。仁義堅韌、嫉惡如仇的陳懷海利用這個舞臺,保護了殺日本憲兵的“老北風”,勸說了東北軍馬旅長重回抗日戰場,痛斥了粉飾偽滿洲國的滿清遺老,與日本浪人決鬥,為中國人撐腰提氣。地下組織派谷三妹打進老酒館,把這裡變成了地下交通站。在谷三妹的影響下,陳懷海的女兒小棉襖成了抗日交通員。大連解放前夕,陳懷海幫谷三妹粉碎了日寇破壞城市的計畫。他們共同迎來了大連解放,也收穫了真摯的愛情。

1928年,當年闖過關東的陳懷海一行六人來到大連好漢街準備開一家“山東老酒館”。誰知剛到店鋪,就發現店裡躺了一具屍體。小個子建議陳懷海不要報官。一行人擔心掛了官司,酒館沒法開。夜裡,三爺、老蘑菇、半拉子三人睡不著,想回店鋪處理屍體,卻發現屍體不見了。第二天早上小個子告訴眾人,除非拿錢消災,否則警察局見。不久後,老警察找來,並把陳懷海帶走調查。幾個兄弟被這個官司弄得頭大,但陳懷海卻心有成竹。一天,老警察約陳懷海到茶樓一會。另一邊,剛從日本留學回來的賀義堂帶著自己懷孕的日本妻子美紗紀回來找自己的父親賀小辮。賀小辮固執保守,不願接受日本兒媳。賀義堂告訴父親想把飯館改成懷石料理,賀小辮依舊惦記著兒子和美紗紀離婚的事,聽不進其他的事情。在茶樓,老警察將自己發現陳懷海和三爺設計自己的事情告訴了陳懷海。

陳懷海將老警察和記者請到客棧,決定將懸案大白於天下,老警察被勾起興趣,爽快答應。陳懷海和老警察兩人相互提醒對方想收手還來得及。就在要澆熱水的關鍵時刻,老警察喊停。原來老潘頭是假死,陳懷海問老警察為什麼要這麼做,老警察告訴陳懷海,闖關東回來路過此地的人,警察局都要雁過拔毛,這錢其實是上面要的。事情了結後,陳懷海覺得店面一開門就上演一齣大戲,決定不挪地方了。賀小辮想假裝上吊來逼賀義堂跟美紗紀離婚,正巧美紗紀要生了,賀小辮只得回鄉下待幾天。陳懷海的山東老酒館和賀義堂的懷石料理同一天開張,兩家店面正好是對門。老酒館開張後迎來每天打二兩酒的老二兩和準備請客訂餐館的茶樓說書先生杜先生。磨刀的老白頭被陳懷海留在店裡,說是湊人氣,老白頭欣然答應。是夜,醉酒的賀義堂拿著日本酒過來,說想比試兩家店面以後誰更紅火。

適逢這天老酒館裡有戶人家擺酒席給小孩過生日,杜先生覺得這是請韓爺吃飯的好機會。杜先生耍小聰明想不付錢,陳懷海不但沒有為難,反希望他能常來老酒館說書。杜先生感佩陳懷海的為人,答應了下來。因為杜先生的到來,老酒館更加紅火了。一天,兩個地痞來老酒館討保護費,陳懷海不買帳,兩人就找來一隻惡狗守在門口。陳懷海出門勸說兩個地痞收手,這時不遠處的旗人那正紅要進酒館喝酒,施展摔跤技將二人制伏。其中的一位酒客想與那正紅切磋棋藝。兩人相互較勁,誰都不願意鬆手。陳懷海上前,用力分開二人。遠近聞名的江洋大盜金小手來到大連街,老警察挨家挨戶地發著通緝令。三爺私下提醒陳懷海要注意弟兄們的沙金。這幾天,老二兩也天天來老酒館喝酒,人多的時候就站在一旁獨自喝酒,人少的時候就占個座位坐著。就算是別人不小心踩到老二兩的腳,老二兩也說是自己耽誤對方腳落地了。

這一切被跑堂的夥計聾子看在眼裡,心裡老琢磨老二兩這個人,以及他有時默默叨唸的話。賀義堂為了招攬客人,想出讓客人免費吃喝的主意。此計一出,懷石料理立馬門庭若市。當晚,賀義堂來到老酒館,告訴陳懷海看誰笑到最後,才叫本事。賀義堂走後,陳懷海告訴三爺,他很欣賞賀義堂的直腸子。老酒館的酒客還想聽杜先生講金小手其人其事,一位瘦小酒客接上了話題,告訴眾人自己見過金小手。瘦小酒客的褲襠突然冒煙,一個青年女子從陳懷海面前閃過,出了酒館。晚上睡覺時,陳懷海想著早上發生的一切,覺得青年女子非常可疑。賀義堂因為懷石料理免費讓賓客吃喝遭到舉報,被日本稽查人員帶走。賀義堂歸來後,懷石料理又回到剛開始冷清的樣子。老酒館這邊,杜先生正給大夥講著金小手摸到了大華金店。老警察提醒陳懷海,可疑必報。陳懷海為了弄清楚金小手的意圖,設了個圈套。金小手果然中計,偷走了一個空罈子。

因為被陳懷海擺了一道,金小手先後偷走陳懷海的帽子及鞋子,又讓酒客拿物換酒。陳懷海略施小計,將金小手認出來了。可是金小手卻不自知,繼續三番兩次的作案。陳懷海告訴金小手自己已經知道他到底是誰,約金小手在酒窖一見。金小手依約前來,感謝陳懷海沒有報官,並認他為大哥。賀義堂一直在尋找突破困境之法,那正紅提議開一個滿菜館。賀義堂立馬有了自信,他告訴賀小辮,在美紗紀的朋友的幫助下,自己能夠開個滿菜館了。賀小辮在賀義堂走後掏出房契,並安下心來。不久後,滿菜館“老奉天”開張了。這次有那正紅的幫忙,一開張,就有不少人來光臨。但招牌底下的門楣有塊大銅鏡,正好將陽光反射到老酒館屋內。老蘑菇、半拉子、聾子啞巴實在看不慣這樣的做法,無視三爺的勸阻,抄著傢伙就朝“老奉天”去。半拉子等人和賀義堂理論之時將銅鏡打碎了。那正紅出來從中調解。正巧陳懷海外出回來,才了結此事。

賀義堂本不想收手,但那正紅勸他要目光放長遠。晚上,老酒館六人組晚飯議起此事,陳懷海才完全瞭解整個事件並開導大家。第二天,陳懷海帶著一面大銅鏡到“老奉天”給賀義堂賠禮道歉。1930年秋天的一個夜晚,一名酒醉的客人在老酒館旁準備來個“正拔垂楊柳”,被陳懷海一干人架回了屋裡。老白頭嚐出燒刀子的味道有些許不同,問陳懷海酒缸是不是有裂縫,陳懷海親自去酒窖看究竟,沒想到正如老白頭所言,陳懷海對老白頭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情。“老奉天”那邊迎來了一位器宇不凡的客人,那正紅看著帳單落款的滿文,覺得無比熟悉。大高個有次留下一幅“牛”的小畫,那正紅才意識到他可能是宮中某位王爺。那正紅自報以前是宮中教小王爺們摔跤的,兩人回憶起過去的時光。那正紅將自己一直藏在圍脖裡的長辮子亮了出來,以表對皇上的忠心,大高個很是感動。看在那正紅的面子上,賀義堂更不敢向大高個結帳了。

債主們限賀義堂一個禮拜還錢,不然店鋪不保。拔樹酒客又來老酒館裡喝酒,因上次注意到站在窗戶旁的老二兩,兩次往老二兩的酒裡兌了白水,但老二兩都沒有聲張,默默將酒喝下。因為債主們上門討債,賀義堂只得找那正紅要大高個的住址。正巧碰上大高個,說想來看看之前放在賀義堂這裡保管的貴重手串,並把賬一塊兒結了。大高個回家去取錢,卻一去不復返。眼看還債的時間就快到了,賀義堂不得不將手串拿到典當行當掉,可沒想到這個手串是假的。他突然想起可能是那天大高個趁賀義堂不注意,將手串調包了。債主們按照時間上門討債,賀小辮才知道自己手裡的那張房契原來是假的,一氣之下倒下,沒多久便去世了。美紗紀也帶著孩子離開。現在一無所有的賀義堂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搞得痛苦不已,卻又無計可施。只好捲起鋪蓋,拒絕陳懷海的好意,離開了“老奉天”。開不了餐館的賀義堂只好到附近街上替人寫書信來賺錢。

可好景不長,影響到原本寫書信先生的生意,無路可走的賀義堂餓到暈倒,所幸被路人救起。拔樹酒客依舊來酒館捉弄老二兩,陳懷海最終將無酒德的拔樹酒客請出了老酒館。那正紅近來常到當鋪典當字畫、物品,也不停地請賓客們來老酒館喝酒吃飯,似乎在籌備著什麼。下雨夜,酒館準備提前閉店,老二兩頂著草帽艱難走來。喝完酒後,老二兩拒絕陳懷海找車送他回家的好意。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懷海想著老二兩因病可能再也來不了了,也很是難過。1931年的冬天,那正紅告訴陳懷海,晚上他會將酒館包下來,接待一位貴客。傍晚,一行陌生人先進到酒館,將酒館裡裡外外審視一遍就走了。晚上,那正紅急匆匆地趕到酒館說是改了時間。幾天後,重要的客人終於要來館子吃飯了。街邊站著陌生人,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警戒著周圍。車上走下一個優雅的女人。那正紅對她很是上心,親自服侍女子用膳。

這頓飯吃得很是安靜壓抑。陳懷海只想趕緊接待完貴客,以後再也不接這種活了。路邊,賀義堂生病被路過的乞丐劉救下,帶回乞丐們聚集的破廟。賀義堂提議乞丐劉去飯館門外討飯。也因為這招,賀義堂成功被眾乞丐擁護。陳懷海擔心那正紅砸了不少錢財,可那正紅卻甘之如飴,再次求陳懷海去貴客家裡做飯。陳懷海、那正紅、老蘑菇和半拉子四人剛到貴客家就被搜身兩次,還要被醫生檢查身體。因為有重要的客人要到家裡來吃飯,漂亮女人打扮一番後親自來廚房監工。漂亮女人沒等到自己想見的人,反而來了一位日本將軍。兩人在飯桌上鬧得很不愉快。回去後,陳懷海告誡那正紅這混沌世道需要一聲響雷,而不是抱著老棺材板子不放,但那正紅聽不進去。賀義堂再次來到好漢街上,看見從前的“老奉天”飯館已經改名換姓,想起自己的父親、妻兒,良久,眼淚淌了出來。擦掉眼淚的賀義堂走進了老酒館。

陳懷海和賀義堂都說出自己想開酒樓的想法。賀義堂吃完飯後走出來正好碰見乞丐甲,乞丐們覺得賀義堂拿著弟兄乞討賺來的錢,自己上酒館吃飯。乞丐劉帶領眾乞丐將賀義堂趕了出去。賀義堂感覺自己已經窮途末路。陳懷海在街上遇到賀義堂,請他到老酒館吃飯,並想請賀義堂為自己開酒樓的事情出主意,賀義堂爽快地答應。兩個日本浪人告訴那正紅要是辮子碰到他倆的刀,就把刀送給那正紅。結果那正紅差點因為辮子丟了性命。陳懷海及時趕到,救了那正紅。陳懷海勸那正紅別再想著過去,兩人不歡而散。賀義堂在老酒館總是以掌櫃的姿態對待眾人,幾個人都對賀義堂有很大的意見。三爺想出讓賀義堂給楊家送飯一活。但賀義堂卻突然被楊家二姨太關了起來,硬說送來的海鮮不新鮮,導致楊老爺吃壞肚子。陳懷海解救了賀義堂,並將醫藥費全付了。晚上,幾個人在分析楊老爺中毒一事。嫌疑最大的還是賀義堂,但大家也沒有明確的證據。

賀義堂想將醫藥費自己承擔下來,登門拜訪楊宅,才知楊老爺病情沒有好轉。眾人不解之時,楊家少爺來到老酒館。楊家少爺因為老爺子的病非常生氣,還跟賀義堂動了手。陳懷海告訴楊大少爺如果真的是老酒館的飯菜問題,絕對會負責到底。楊家老爺的身體每況愈下,叫來二姨太準備寫下遺囑。一天,賀義堂在街上被自稱是楊家僕役的陌生人叫住,說楊大少爺要找賀義堂去海邊。晚上,楊家的家屬向賀義堂問起楊大少爺的蹤跡,賀義堂百思不解,又被老警察帶到海邊問話。年輕員警在臨海的石縫裡發現一隻男人的鞋。老警察拿著鞋到楊家去確認。二姨太哭著說這就是楊大少爺的鞋。老警察腦海中不斷推演著賀義堂和楊大少爺在海邊見面的場景,又回到楊家詢問楊大少爺的個人情況,角落的一個笸籮引起老警察的注意,裡面有一副繡著鴛鴦的鞋墊。老警察再次向二姨太確認了鞋的主人。因這事找不出確鑿的證據,老警察建議二姨太和陳懷海私了。

二姨太幾次藉口離開,每次再約又提高交易價格。夜晚,之前來找賀義堂的那個陌生人出現了。他慢慢走到床前、拉開幔帳,卻見老警察坐在床上。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和二姨太設的局。老警察透過私了這一招將這對貪心的姦夫淫婦揪出來。陳懷海正與老警察喝酒慶祝時,另一個員警將“金小手被抓”的消息告訴了老警察。陳懷海希望老警察能讓他去到牢裡探望金小手。陳懷海提著食盒和酒來到牢房,金小手將這些年攢的家當告訴陳懷海,還交代了一些後事。回到酒館的陳懷海心裡百感交集。碰巧這天老酒館的燒刀子賣完了,客人高先生指定要喝。三爺沒法,只能叫賀義堂去盧家燒鍋買一罈頂替,但賀義堂為了圖省事,買了路邊孫家燒鍋的酒。三爺問起高先生這酒菜是否可口。高先生笑道好酒、好菜,山東老酒館果然名不虛傳。高先生再次光臨老酒館,陳懷海主動上前招待。高先生留了一盅酒,叫陳懷海晚上喝。

陳懷海晚上和兄弟一起商討開新酒樓的事宜,沒將高先生的那盅酒放在心上。第二天,賀義堂為證明自己的價值,想要說服陳懷海聽從自己對新酒樓的建議。陳懷海只好安排向欠了半年酒錢的酒客陸要賬的活。賀義堂三番兩次被酒客陸一家騙得團團轉,又是騙褲子,又是騙去其他家幹雜活。最後,還是陳懷海將被騙的賀義堂帶回了老酒館。高先生三次光臨老酒館,他大概知道陳懷海並沒有喝他留的那盅酒,很不高興,言語中對陳懷海和三爺不是很友好。陳懷海不知哪裡得罪了高先生,高先生卻只是說想給老酒館提個醒。1932年冬,高先生與馮先生等一眾賓客來老酒館一聚。高先生依舊提醒陳懷海,雖說越做越好,可再忙也不能顧此失彼。陳懷海和馮先生不懂高先生的意思,高先生本準備將自己存在老酒館的那罈酒分給大家喝,但臨時改變主意,叫人重開一罈酒。晚上,陳懷海發現自己的屋裡有動靜。

陳懷海進門一看,正是金小手在屋裡等著他。陳懷海喜出望外,兩人在屋裡喝酒暢談。許久沒來的杜先生終於來到老酒館,卻出奇的安靜。原來杜先生惹了事,沒了舌頭。老酒館幾個兄弟閉店後一起吃飯,賀義堂建議酒樓新開張,得鬧出響動,但陳懷海覺得平平靜靜挺好。早晨起來,眾人聽見老酒館有不尋常的動靜,幾人一探究竟。原來是那正紅喝醉酒走錯地方,睡在老酒館的櫃檯上。眾人終於搬到新酒樓,按照老規矩,陳懷海還是給每個人發了開業紅包,卻找不到賀義堂。此時的賀義堂在新酒樓的頂層,叫了幾個練雜耍的表演。好漢街的街裡鄰居都被吸引了過來,恭賀陳掌櫃開業大吉。晚上,高先生到新酒樓,想找陳懷海當面道喜,同時告知也許今後不會再來了。陳懷海欲請高先生喝酒,高先生卻將自己寄存的酒送給陳懷海就走了。閉店後,陳懷海、三爺和賀義堂三人抱著高先生的酒準備慶祝一下。結果,三人一喝,感覺到這酒不對味。

賀義堂終於說出實情。陳懷海感激高先生沒說破,將酒重新擺回酒架上,以此來警戒自己。一天,賀義堂看到一戶人家正在招攬一些掌櫃進門,好奇的賀義堂便以山東老酒館掌櫃的身份進到郭家院裡,報了自家的招牌菜。晚上賀義堂夢見自己因為攬了大活兒而被老酒館眾人高捧。陳懷海看賀義堂最近行色匆匆,上前關心一下。賀義堂放話總有一天會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谷三妹坐在馬車上,懷裡抱著一把月琴。馬車停在山東老酒館不遠的一處民宅。谷三妹這一來,好漢街的男人就在老酒館裡討論了起來。賀義堂天天盼著郭老五管家能來酒館光臨,整天心不在焉,聾子啞巴為了教訓賀義堂,拿煙燻他。陳懷海明白事情的經過後,對著聾子啞巴教育了一番。賀義堂又來到郭家,郭老五管家被他說動,決定明日就去酒樓試菜。賀義堂想讓老酒館眾人給他個面子,陳懷海表示願意配合。管家對老酒館的酒菜很是滿意。賀義堂終於將自己攬下的大活告訴了陳懷海。

因為郭老五是大連出了名的漢奸,陳懷海堅決反對這筆生意。因為與陳懷海觀念不同,賀義堂一氣之下離開了老酒館。警察局又出告示要捉拿從哈爾濱監獄逃出來的老北風。一輛裝著幾個大醬缸的馬車停在酒樓門外,陳懷海立馬叫人將大醬缸抬進老酒館。老警察剛好路過,看了一眼,沒做停留。眾人將大醬缸抬進酒窖後離開,陳懷海打開蓋子,老北風從缸裡出來。兩人在陳懷海的屋裡敘舊,老北風不想拖累陳懷海欲走,陳懷海卻想讓老北風把傷養好了再走。老酒館眾人都有情有義,願意幫著瞞下此事。陳懷海找來信任的呂大夫給老北風看病,呂大夫表示會盡力一試。一個算命瞎子不慎撞上陳懷海,算命瞎子言道陳懷海殺氣纏身,大難將至,建議他趕緊決斷,不然追悔莫及,躲不過殺身之禍。老北風突然說要走,陳懷海感覺可能是有什麼人跟他說了什麼,但老北風不願意說。算命瞎子找上了門來,他找到陳掌櫃,告訴他不速決斷,悔之晚矣。

警察局加強搜查,呂大夫也因此無法再來老酒館。老警察帶著一幫員警搜查老酒館,陳懷海有些緊張,但三爺提前把人移到安全的地方,才避免一場災難。老北風覺得再留下去恐成禍患,想讓陳懷海送他出去。陳懷海準備出門,看見老警察在酒館裡吃飯喝酒。老警察似乎知道點什麼,提醒陳懷海現在大連是日本人的。地窖裡,老北風則被不知名的人從後背拍了一掌。陳懷海招來運送醬缸的車把式(趕車師傅),將醬缸換了一下。老警察告訴車把式出城路線,不料遇上巡邏的日本人。日本人將醬缸仔細檢查了一番,老警察非常擔心,檢查完的日本人將車把式放行。算命瞎子再次來到酒館。陳懷海和三爺請算命瞎子到樓上喝酒。原來,老北風根本沒藏在醬缸裡,而算命瞎子是老北風的仇人,但因為敬老北風是條漢子,不僅沒殺老北風,還將算命的行頭借給老北風助其出城。

老北風安全出城,幾人在屋裡喝了個痛快。賀義堂和豫菜張因改菜譜的事情發生口角。張妻告知理由,希望他別介意。賀義堂感懷,又留下了。酒客宋趁著街上沒人,來到谷三妹家。酒館裡好幾個酒客在議論此事。這時,谷三妹進到酒館,鄭重地告訴在座的各位,今後誰要是敢再打自己的主意,斷子絕孫那是輕的!老客們托人給老酒館送酒。谷三妹和聾子爭搶中,大酒罈落地,摔碎了。陳懷海決定讓谷三妹幹一個禮拜的活兒作為賠償。一週很快就過去了,晚上大家準備歡送谷三妹。但谷三妹卻說跟陳懷海比喝酒,眾人笑谷三妹不知深淺。為了比賽公平,老白頭來當裁判。陳懷海和谷三妹兩人從屋裡喝到屋外,最後決定用針定輸贏。谷三妹贏了陳懷海,在老酒館留了下來。一直盼著皇上的那正紅現在衣衫破舊,早沒了往日的氣派。酒客齊突然找他幫忙,並承諾事成就請他喝酒。兩人來到一個茶樓上,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桌前,身後站著彪形大漢。

原來,酒客齊攤上了事,想找那正紅這個大內高手幫忙。哪知中年男人不同意和解,幾人打了起來。那正紅和酒客齊被打得鼻青臉腫。1935年秋,大夥晚上收工後一起吃飯,突然有兩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野人來砸老酒館的窗戶。眾人一看究竟,竟是陳懷海失散多年的兩個孩子。小棉襖手中拿著刀,對陳懷海很不友好,一旁的樺子則是安靜得有些異常。晚上,陳懷海悄悄來看兩個孩子,小棉襖機敏地將刀拿出來,告訴他以後進屋要敲門。小棉襖發現在後院挑菜的谷三妹,心裡很是不悅,為了趕走谷三妹,小棉襖藉口住進谷三妹的房間。夜晚,小棉襖想捉弄谷三妹,反被用計關在屋外。小棉襖在酒客面前胡言亂語,把陳懷海氣得夠嗆。陳懷海找小棉襖和樺子講清楚,卻是無功而返。陳懷海覺得賀義堂懂得大道理多,便將他請來跟小棉襖和樺子講講課。誰知,小棉襖三言兩語就講得賀義堂啞口無言。

谷三妹覺得因為自己,小棉襖才這麼鬧騰。三爺向陳懷海提議,自己有個方法能治病。眾人將小棉襖捆綁著,放在椅子上。小棉襖開始還掙扎,後來索性由著三爺來個痛快。三爺喝了幾口酒,往小棉襖背後猛拍三掌。良久,小棉襖哭著告訴陳懷海,趕緊把娘找回來,就認下這個爹。幾天後,陳懷海叫三爺仿效前法,也給樺子來三掌,卻發現樺子背後有一個黑圓點的傷疤,按著還疼。陳懷海心疼地帶著樺子去做手術。手術完回到酒館後院,三爺來問樺子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陳懷海將手中的一枚釘子放在三爺的手心。陳懷海打算明天就回關東找由麻子報仇,眾人都為陳懷海擔心。陳懷海囑咐小棉襖照顧好弟弟,和眾人告別後,隻身一人來到關東山。老蘑菇晚上找三爺聊天,三爺覺得他話裡有話,老蘑菇只說他擔心掌櫃的。小棉襖也在心裡默默為陳懷海擔心著。谷三妹叫小棉襖放寬心。小棉襖卻告訴谷三妹,找不到她娘,誰也插不進腿來。

谷三妹自陳懷海離開之後,行為很是古怪。有幾次傳遞紙條都被三爺看在眼裡,更有次翻牆回來被小棉襖撞見,但是誰也不知道谷三妹究竟在忙什麼。陳懷海來到關東江邊,向江老魚問起由麻子的所在。江老魚勸他忍下來,可陳懷海鐵了心要去乾飯盆。晚上躲過一隻狼的陳懷海來到乾飯盆外的樹林,遇見了老朋友老獵人。陳懷海談起自己當初是怎麼與由麻子結下樑子的。小棉襖還是對谷三妹上心,向三爺問起她跑哪去了。三爺這才得知谷三妹有時是翻牆回來的。陳懷海帶著十天的口糧出發了,在路途中準備休息吃點東西時, 一個繩套從身後飛過來,陳懷海迅速閃身,小晴天從樹下掉了下來。陳懷海不怎麼搭理小晴天,任她吃自己的乾糧、喝自己的水。小晴天一直跟在陳懷海身後,有人將一塊寫著“要命”二字的白布釘在樹上,陳懷海也沒有害怕,小晴天好心提醒別再往深處走了,陳懷海只是謝過她的好意,步履不停。

與小晴天分開後,迷路又丟了乾糧的陳懷海遇到了坐地炮。陳懷海與坐地炮走了一段,兩人分道揚鑣。陳懷海一個人又走了很久,走著走著有些眩暈,摔倒在地。良久,坐地炮又出現了,陳懷海向他問起由麻子,坐地炮說由麻子已死,還帶著陳懷海去看由麻子的墳。坐地炮走後,陳懷海扒開墳頭的土,發現是舊土蓋新土的假墳。陳懷海回頭看著坐地炮的背影,若有所思。另一邊,老蘑菇請半拉子吃飯喝酒,席間,老蘑菇拉攏半拉子,被三爺聽到。陳懷海墜入陷阱,一個陌生聲音出現陷阱上方,扔給陳懷海幾棵老山參並勸他放棄找由麻子復仇。陳懷海說不僅要把老山參帶走,由麻子的命也要一併帶走。陌生聲音氣急,撿起石頭往陷阱內砸去。這一切被在附近抬參的陸逢春看在眼裡,心急之餘不慎被陌生聲音發現,引起其警惕並加以追殺。陸逢春在甩掉坐地炮後,趕到老酒館找三爺報信,說看到陳懷海墜入陷阱,還被石頭砸,而老蘑菇偷聽到了這些話。

陳懷海故意中圈套,反將設陷的坐地炮拿下。陳懷海得知由麻子的去向,並找到為救他而被坐地炮打傷雙腿的小晴天。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三爺被一個挑擔人打傷,並捅了一刀。陳懷海背著小晴天來到由麻子的藏身處。此時由麻子已經重病在床,奄奄一息。陳懷海拿出釘子質問由麻子,由麻子說臨死前想見陳懷海一面。小晴天也跟由麻子算帳,是由麻子糟蹋了她媽媽。由麻子感嘆為了抬參,關東山埋了太多人,他一邊喝酒一邊唱著關東山的歌謠,口吐鮮血後永遠的閉上眼睛。陳懷海背著小晴天走出由麻子的茅草屋,手中緊攥的那顆釘子落在地上,永遠的留在關東山。三爺受傷之後就消失了,老蘑菇召集半拉子、聾子和啞巴,說三爺可能接到老掌櫃凶多吉少的消息,捲沙金跑了。大家一致表示店得開著,要等掌櫃的回來。老蘑菇告訴谷三妹,他被其他三人推選為新掌櫃,谷三妹表示贊成,而後頻頻向老蘑菇示好。

老蘑菇約谷三妹喝酒吃飯,酒後,兩人互道好感。老蘑菇夢到三爺和陳懷海回來了,開始暗暗琢磨。他找到谷三妹,告訴她老酒館已經賣了,自己想回關東山,問谷三妹要不要跟他走,兩人約定當晚在三道溝的小石塔相見。陳懷海要送小晴天回家,小晴天卻要陳懷海帶自己走,並假哭喊腿疼,陳懷海無奈,只能帶她走。晚上,谷三妹帶著一年四季的衣服和8雙鞋,又拿出一小包錢給老蘑菇。老蘑菇的眼神愈加堅定,發誓一輩子對谷三妹好,並告訴她酒樓還沒賣出去。谷三妹告訴老蘑菇,老白頭說在街上看到了三爺,老蘑菇認為老白頭一定是認錯了。老蘑菇夜不能寐,枕下藏刀,第二天神情恍惚的站在櫃檯,谷三妹喊他吃飯也被拒絕。兩人突然看到三爺出現在酒樓門口,佝僂著身子拄著拐、戴著遮臉的大草帽。說話同時,三爺往酒樓門口走來,似乎要進門,老蘑菇藏在櫃檯後的手已經伸向袖子裡的刀,三爺卻又轉個彎走了,老蘑菇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老蘑菇更著急出售酒樓,最後以四成的價格成交。傍晚,老蘑菇出門取錢,卻似乎看到三爺的背影,他緊跟而去,被埋伏在暗處的半拉子、聾子和啞巴按住,老蘑菇被綁著跪在虛弱的三爺面前。陳懷海背著小晴天回到老酒館,兄弟幾個又哭又笑的迎接掌櫃的回來。三爺說了老蘑菇造反一事的來龍去脈,問陳懷海如何處置,陳懷海答,放了。深夜,老蘑菇確認半拉子睡熟後,拿出錢和行李,以及枕邊的煙鍋,悄悄出門,卻被小晴天一舉拿下。老蘑菇被綁住跪在陳懷海面前,陳懷海回憶起老蘑菇當年拼死救他的事。而後,又問是不是老蘑菇趕走了老北風,老蘑菇承認是怕老北風待久了,會連累大家。陳懷海拿出屬於老蘑菇的那份沙金,讓他回關東山過日子。老蘑菇只帶了陳懷海送的那只煙鍋,便起身離開。翌日,陳懷海向不解的三爺解釋,老蘑菇曾救過自己的命,而這次老蘑菇差點害了三爺的性命,自己會替老蘑菇償還。三爺皺眉,說兄弟間不嘮這個。

陳懷海和三爺說話間,小棉襖和樺子衝了進來,三爺告訴兩個孩子,陳懷海為他們報了仇,小棉襖紅了眼眶,兩個孩子終於喊了陳懷海“爹”。三爺帶著小棉襖和樺子走到房門口,敲門要小晴天換房住,小晴天拒絕,小棉襖一怒之下衝進去,兩人滾成一團。三爺告訴小棉襖,小晴天是陳懷海的救命恩人,小棉襖立刻放低姿態,求小晴天換房,甚至親自背小晴天去新房間。住在一起的三個女人時刻都在鬥智鬥勇,尤其是年歲相近的小晴天和小棉襖。兩人終於要單挑了,小棉襖明顯不敵小晴天的拳腳,只得按約定對小晴天言聽計從。老白頭來到酒樓,和陳懷海、三爺說起放火團燒日本人倉庫的事情,小晴天走過來說谷三妹一宿沒回來,問陳懷海知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谷三妹回來,陳懷海注意到她的鞋上沾了白麵。小晴天一直追問谷三妹去了哪、做了什麼,兩個人更加和不來。陳懷海生病,谷三妹做了粥和小菜,小晴天偏要餵陳懷海吃紅燒肉,陳懷海裹著被子苦不堪言。

小棉襖使計說陳懷海要過生日,提議弄桌好酒好菜,小晴天和谷三妹各做三道菜,卻讓小棉襖飽了口福。小晴天試圖送谷三妹東西,好讓谷三妹把陳懷海讓給她。兩人鬧到陳懷海那裡,陳懷海說他的媳婦是棉襖娘。一個小夥子走進酒樓,說陳懷海的媳婦在外面,陳懷海跑出去,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妻子。陳懷海背著陳妻往家走,一路上高興地宣告山東老酒館有內掌櫃了!小棉襖和樺子終於見到了娘,兩個孩子哭倒在陳妻的懷裡。小棉襖說她娘已經回來了,警告谷三妹和小晴天不要再對陳懷海動心思,兩個人沉默地躺下睡覺。時隔多年終於相見的夫妻倆聊起當年,陳懷海都濕了眼眶。陳妻說自己重病在身,這次就是來看看陳懷海和孩子們。翌日,陳懷海請呂大夫為妻子診病,呂大夫當場表示病能治好,卻悄悄地向陳懷海道出實情。陳懷海哽咽求呂大夫能拖幾天是幾天,花光所有錢也在所不惜。小晴天偷聽到了,把這些話講給谷三妹聽,谷三妹要她守住秘密。

陳妻幫陳懷海分析谷三妹和小晴天的長短處,覺得谷三妹是個持家好手,陳懷海說心裡只有陳妻。陳妻喝藥時口吐鮮血,谷三妹及時抱住陳妻,擋住了小棉襖的視線。陳妻教谷三妹如何包陳懷海喜歡吃的包子,一邊交代陳懷海的喜好。陳懷海購置新房,要帶一家人去看看,陳妻無論如何也不去。小棉襖不解,陳懷海哽咽著解釋,陳妻是怕萬一哪天走了,會把晦氣留下。那爺坐在家裡用洋釘子蘸醬油下酒,鄰居跑來說那妻帶著行李走了。看著那妻走遠的身影,那爺含著淚喃喃自語。方先生來到老酒館,陳懷海請他吃喝,方先生給大家來一段單口相聲,結果得罪了酒客,陳懷海上前解圍。陳妻終於盼到她的大哥老北風。兄妹二人聊天,陳妻含淚懇求老北風成全自己。晚上,陳妻拿出新做好的棉襖棉褲給小棉襖和樺子,兩個孩子開心得不得了,陳妻又拿出厚厚的兩遝鞋墊,兩個孩子直感嘆有娘真好。陳妻望著兩個孩子濕了眼眶,擁他們入懷。

夜半,陳懷海翻身醒來,看到陳妻坐在炕邊為他補臭襪子,陳懷海眼淚漫了上來。一覺醒來,陳懷海父女二人發覺陳妻和老北風離開了,之前陳妻做的一切都是在告別,小棉襖想要追去,陳懷海卻說就成全陳妻吧,繼而眼淚噴湧而出。小晴天終於明白自己在陳懷海心裡只是小孩子,斷了留下的念想,轉身離去。谷三妹趕回老酒館,正巧被陳懷海和三爺看到,三爺隱約聞到一股煙燻味。不久,老警察帶著一隊員警衝進老酒館搜查。陳懷海瞧出端倪,在員警搜到谷三妹帶煙燻味的衣服時,為她解圍。方先生又來酒樓門口說相聲,拿陳懷海開玩笑,陳懷海不但不氣,還請方先生喝酒。而後幾天,方先生都沒再出現,陳懷海在某個破舊的小院看到方先生在說相聲,圍觀的人笑聲不斷。陳懷海請方先生到酒樓喝酒吃菜,並在老酒館住下,但方先生謝過陳懷海的好意便離開了。馬旅長一行人來到山東老酒館想吃餃子,陳懷海招呼入座。

馬旅長一行人一邊喝酒吃餃子,一邊划拳,大喊大叫,把其他酒客都吵走了。結帳時發現沒人帶錢,馬旅長和小個子拿出槍炮抵帳,要陳懷海收好,三日後拿錢來換。谷三妹敲門要幫他們倒茶,被陳懷海拒絕。陳懷海在報紙上看到馬旅長一行人有三位被處死的消息,便讓三爺包二十盤餃子為他們祭奠,這時扮成叫花子的小個子卻突然出現。陳懷海急忙取軍火,卻發現東西不翼而飛。小棉襖神神秘秘的喊陳懷海到她房間,她給陳懷海做了一件新棉襖。陳懷海欣喜試穿,卻發現有點小,小棉襖要他脫下來改改,陳懷海卻說緊點顯瘦。馬旅長來到老酒館,警告陳懷海酒館裡有內鬼。陳懷海要馬旅長住下,馬旅長卻與其他住客發生了糾紛。谷三妹和秘密聯絡員談論馬旅長和他手中那批軍火的事,谷三妹想申請換地方潛伏,那人卻說各路人馬都熟悉了這條線,不能說變就變,並囑咐谷三妹小心點。馬旅長煙癮犯了,窩在床鋪上直哆嗦,陳懷海怒斥打日本人的人怎麼能這個倒楣樣。